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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 就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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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迷迷糊糊,君祎習慣性的翻了個身,然後就落入了一個溫暖懷抱裏面。

她腦子還有些懵,以為是自己床上的玩偶,還嘟囔了一句:“怎麽一點都不軟了。”

說著,君祎直接上手,卻發現指尖的觸感實在太不一樣,尤其是從未有過的熱度。

君祎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了許慎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臉龐。

他見君祎醒來,揚起嘴唇,湊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低聲說:“早安。”

君祎:“……”

她猛的想要翻身起來,但最終以失敗告終,身體的酸疼已經讓她明白昨晚是多麽激烈並且親密。

“起不來就多躺一會兒。”許慎說著,還頗為貼心的替君祎揉揉手臂,“不過你鍛煉有些少,看來應該多運動。”

君祎齜牙咧嘴的瞪著許慎:“你昨天晚上那樣……。還嫌棄我鍛煉的少?!禽獸!”

許慎也不惱,饜足的舔舔嘴唇:“謝謝你給我的新稱呼。”

君祎洩氣的閉上眼睛:“我很困,還要睡一會兒。”

實際上是她覺得丟臉難以見人,畢竟昨晚她是直接昏睡了過去,至於身體的清理,也只有可能是許慎親自給她做的。

想著那人昨晚的流氓行徑,君祎甩甩頭,不讓自己繼續去想。

許慎笑著拍拍她的腦袋,起床給君祎做午飯。

實際上他早就醒來了,就靠在床頭上看了幾篇文獻,然後估摸著她快醒來才重新躺下,現在的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中午了。

許慎知道自己昨晚確實要的狠了一點,君祎到後面的聲音都沙啞了,導致今天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不過他自個兒很滿意就是了,而且也註意到沒有讓君祎受傷。

君祎蒙著被子又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也是許慎叫醒她的。

不情不願的換了衣服起床,君祎坐到椅子上,懶洋洋的打個哈欠,眼睛還是有些睜不開。

她的腦袋一點一點,看起來就像是要隨時睡著了。

於是許慎直接掰過她的臉,來了個法式深吻,將君祎吻清醒了。

“先吃飯,休息一會兒再去睡午覺。”許慎摸摸她的臉,下了命令。

君祎紅著臉妥協,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午餐,身體軟的很想要立即躺回床上去。

但仍然被許慎逼著在客廳裏站了一會兒,然後讓她喝了杯水,才終於松口:“去睡覺吧。”

君祎如釋重負,實在困的不行。

整整一天,君祎才恢覆了精神,而在意識徹底清醒以後,看到鏡子裏面,自己微微紅腫的嘴唇,臉頰又騰的一下燒了起來。

“許慎你這個禽獸啊!”君祎在浴室裏怒吼了一聲。

許慎面對著電腦,表情很是淡定:“明天就消了,再說被人看到只會以為你辣椒吃的太多。”

“……”君祎瞪著他,“你今晚不準碰我了!”

許慎挑眉:“我不會答應的。”

君祎想起昨晚那些令人臉紅的畫面,走到許慎邊上去戳了戳他的背。

“嗯?”許慎反手捉住君祎搗亂的手指,放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才放開。

君祎那裏就好像觸電一樣縮回來,帶著羞澀的情緒問:“你好像……。很有經驗哦?”

她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白兔,也看過一些“科普”,上面說,大部分男女的初次體驗,如果都是新手上路的話,很容易翻車。

但昨晚許慎的表現分明就是個老司機!即使君祎沒有什麽經驗,也能夠體會到他的手法嫻熟……。咳咳,君祎趕緊收回思緒。

所以君祎現在很是懷疑許慎,他哪裏來的那麽多折騰她的辦法?

許慎瞇了瞇眼,轉過身來,靠在椅子上,壓低聲音:“好奇?想知道?”

“愛說不說。”

許慎使壞的手指從君祎手臂上慢慢下滑,掀起陣陣顫栗:“不如再深入體會一下?”

君祎臉又紅了:“你光天化日耍流氓!”

許慎看一眼時間:“天黑了。”

“那也是耍流氓。”

“我們是合法夫妻,所以……。”許慎深沈的眼神看的君祎背後發毛。

把君祎嚇的身體僵硬起來以後,許慎才終於放過她:“我對人體構造的了解程度足以讓我在這種事情上面——”

許慎特意在“這種”兩個字上加重音調:“天賦異稟。”

回過神來許慎是在變相誇讚自己,君祎翻了個白眼:“哦!呵呵!”

知道許慎還在工作,君祎便不再繼續打擾他了,躺回床上去刷各種社交軟件。

瀏覽一遍新聞以後,君祎覺得沒什麽有趣的事情,便抱著被子光明正大的打量許慎,最後在他的威脅聲說才落下帷幕:“你如果不想讓我反悔的話,就繼續看下去。”

君祎立馬收回了目光。

周末過完,一切恢覆正常秩序,唯一不同的是君祎和許慎的關系,打破僵局以後,便朝著全新的方向發展了。

到了報社,君祎才聽說,因為上周五的停電事件,大廈的物業進行了一次打整頓,好多人都被辭退了,除了底下的小保安,還有上面的管理層。

“聽說因為部長就被關在電梯裏面了,他只要投訴,肯定就能讓大廈的物業大換血。”

“這種事情當然要重視起來的,不然以後又出事兒了怎麽辦?”

“幸好上周部長沒有什麽事情。”

坐到自己的辦公桌位子上,周蓉蓉第一時間又湊過來問:“上周你不是加班了嗎?遇到停電了沒有?聽起來就很嚇人哦。”

“遇到了……。不過還好,很快就來電了。”

周蓉蓉大驚失色:“天吶祎祎!你運氣也太背了一點吧!”

“還好啦,當時還挺嚇人的。”君祎沒想多說,她和黎夜一起遇見這個事情,著實有些意外,當時要只有她自己在,可能還會更害怕一些,身邊有個人,怎麽著也能心裏有底。

不過因為被困在電梯,知道了黎夜在心臟上有一些問題,這個發現讓君祎覺得自己必須得守口如瓶。

黎夜到的時候,所有人的討論都消失了,不過還是有人大著膽子詢問情況。

黎夜手裏提著公文包,一臉肅穆,仍然是從發絲到鞋尖都一絲不茍的樣子。

“我沒事兒,你們不如多問問君祎有沒有被嚇到。”說完,黎夜就淡定的進了部長辦公室。

大家的目光就朝著君祎看過來,君祎往後縮了縮脖子,不曉得黎夜為什麽突然提到自己,他明明就可以什麽都不用說,現在突然提起來,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周蓉蓉又尖叫了一聲:“祎祎你居然是和黎部長一起被關在電梯裏面的?!”

君祎捂住耳朵:“所以呢,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君祎快說快說,你和黎部一起被關在電梯裏面是什麽感覺?”

“對對對,關鍵時刻,黎部有沒有英雄救美,安慰你,保護你?”

“雖然聽說你已經結婚了哦,但是我們黎夜是不是真的很帥?”

最後說話的女人被同時看著:“誰是你的黎夜了?”

君祎只能感慨,幸好辦公室裏的隔音效果不錯,不然黎夜聽到下屬的這些七嘴八舌,不知道會是什麽想法。

“其實,你們說的那些,都沒有。”君祎很篤定,“我們只是剛巧坐了同一部電梯而已,電梯沒有停多久,所以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君祎這時候還得慶幸,如果不是那次在ktv,讓多數人都見到了許慎,今天黎夜的話,就能讓她陷入所有女人的嫉妒之中了。

君祎敢保證,這裏大部分的單身女人都願意替她和黎夜一起被關在電梯裏。

就算是多關一段時間,她們應該都是願意的。

主要還是因為黎夜那張雖然嚴肅刻板但仍然英俊非凡的臉,以及他稱得上模特身材的身形,即使每天都不茍言笑,也仍然能夠吸引大多數女人的註意力。

當然不包括君祎了,家裏已經有個很妖孽的人了,她還能瞧得上外面的野花?

被君祎默默評價為野花的黎夜在辦公室裏,忽然打了個噴嚏,他皺了眉,很久才舒展開。

大家散去以後,周蓉蓉又借著地理位置之便,向君祎傾訴起她的少女情懷來:“黎部長真的好帥哦,我夢想中的男朋友就應該是這樣的。”

周蓉蓉在君祎眼裏是個挺好看的姑娘,君祎就說:“喜歡去勇敢去追吧,加油!”

“我可不敢。”周蓉蓉瞬間從美好的幻想裏面清醒,“男神,只能夠存在於美夢之中,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但是不試試,怎麽知道會失敗呢?”她就是抱著那樣的心思在靠近許慎,不過她比較幸運罷了。

“哎,祎祎你這種長得又好看還比勤奮努力的惡人是永遠不懂我們這些人的悲哀的。”周蓉蓉嘆口氣,回到自己位置上開始賣命工作了。

不管在她眼裏黎夜是多麽男神的存在,要是沒有保質保量的完成工作,黎夜最後都會從男神變成可怕的惡魔。

“不努力的話怎麽行?”君祎自言自語說了一句,也開始完成新的稿件。

有些采訪不需要她自己去跑,只用從采編那裏得到一個完整的描述,再整理潤色成最後的新聞稿。

這種夏日的烈焰下,多數人肯定都希望能夠坐在辦公室裏,不過如果遇到一些需要親自去的新聞,君祎還是得拿出職業精神來,即使頂著大太陽也得咬牙堅持。

所以在下午外出采訪以後,君祎有些中暑癥狀,提前一點下班回家,整個人都像朵蔫了的花,進門就往沙發上一趴。

許慎剛回來就看見君祎趴在沙發上,細瘦的腰塌下,上衣下擺不小心掀起的地方裏,還能看見性感的腰窩。

他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發現了君祎的異常。

她的臉頰上有著明顯不正常的潮紅,再摸摸她的額頭,體溫也有些高。

許慎皺著眉頭把君祎叫醒,看她虛瞇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樣子,神色裏有著幾分緊張:“今天有出去曬過太陽?”

“嗯,下午出去過。”君祎在外面呆了回到辦公室以後,又貪涼在空調下站了一會人,一冷一熱的,就感冒了。

“別躺在這兒。”許慎將君祎攔腰抱起來,放到臥室床上。

大體感覺了君祎的溫度以後,又用溫度計準確測量,幸好確實只是有些低燒導致的頭暈,許慎才放下心。

拿了濕冷毛巾放在君祎額頭上,讓她吃了藥,又把空調調高一些,把她塞進被子裏捂住。

就那麽忙碌了一個小時,許慎才感覺君祎的體溫下降了,終於悄然松了口氣。

君祎清醒的時候,許慎就躺在她的旁邊,也不怕被她的感冒傳染了,神色嚴肅的看著電腦,手指一直在鍵盤上敲擊。

君祎知道許慎很忙,但自從自己出現以後,他大概都把所有時間擠壓的不能再擠壓了。

“醒了?”感覺到君祎盯著他的目光,許慎低下頭,用手背感覺一下她的溫度,笑了笑:“好了,沒事兒了,那就起來把晚飯補上。”

君祎撐著坐起來,皺眉:“你還沒有吃飯?”

“等你。”許慎簡單揭過,把電腦放在一邊,彎腰將床邊的拖鞋擺正,伸出手,“來吧,免得你摔了。”

“我哪有那麽脆弱。”

“那我回來的時候,是誰趴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看見許慎眼底的戲謔,君祎尷尬的狡辯:“我很少感冒的,一年頂多兩次!”

“你確定不是一個月兩次?”

君祎拍拍胸口:“我身體真的很好的,我保證在認識你之前,我連醫生都沒進過!”

“除了體檢!”君祎及時補上,免得自己的話失去效力。

許慎低低嘆息一聲,算是相信了她的話。

晚飯在君祎感冒的前提下,更加清淡了,讓君祎吃的沒滋沒味。

“想有滋有味就等你感冒全部好起來。”許慎嚴厲的看著君祎,讓她立馬低頭抓緊時間吃飯。

還沒吃完飯的時候,許慎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眉頭一緊,擔心是醫院有什麽意外狀況。

不過並不是醫院裏發生了意外需要她去處理,是他手下的實習生。

許慎本科大學的醫學院專業在全國都是拔尖,也與a院有著合作,每年都會派遣一定數量的優秀實習生到a院進行實習。

這學期的實習已經進行了三分之二了,終於有實習生輪轉到了神經外科。

實習生一共有二十多個,但最近神外有好幾個醫生都外出學習或者參加一些會議,於是最後還剩下兩個分到了許慎這裏。

通常情況來說,都是由主治醫師或者住院醫師來負責實習生的學習,但主治醫生一般都很忙碌,很多又會丟給住院醫師去負責。

不過今年在醫生人手不夠的情況下,許慎升任副主任醫師之後,頭一次親自帶實習生。

能分到a院來的都是些很有潛力的學霸人物,所以許慎並不準備太過專註,學習這種東西在他看來都是自己的事情,這些實習生只要自己看著,實在有不明白的地方再問就好了,要想他花時間,那絕對不可能。

許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他的精力不打算花費太多在實習生上面,畢竟他不是他們的老師。

分到許慎這裏的實習生有兩個,一男一女,都即將面臨畢業畢業,不過他們的打算都是要繼續考研究生。

做醫生,只是本科的話,限制太多。

就說許慎所在的神外,學歷最低的醫生都是國內頂尖大學的研究生畢業。

打來電話的是其中的女孩子,許慎想不起來對方長什麽樣子,他根本都沒有認真記住對方的臉。

“許主任,下午最後一臺手術您讓我做麻醉的時候,我進針進到肌肉層但是推不進去,當時是您來幫我做的,我好像忘記問您應該怎麽做了,對不起這個時候打擾到您,但是我一想起來得不到答案就很著急……”女孩子的聲音有些忐忑,但很堅定,好像即使許慎會因為她的打擾而生氣,也要問到答案不可。

許慎冷靜的回答:“針頭全部推進肌肉層再邊退邊打麻藥。”

對方恍然大悟,接連說了幾聲謝謝。

許慎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君祎疑惑的看著他,一臉迷茫。

許慎笑了:“沒事兒。醫院裏的實習生問些問題。”

“哦。”君祎這才繼續專註的吃飯,過了一會兒才遲鈍的想起來問,“還有實習生啊?”

“你在的時候就有,不過沒有輪轉到神外,在其他科室。”

“好像有聽淩利安提過,不過沒有太在意……”

這個話題本來就是隨意提起,於是到這裏就打住了。

很快又到了睡覺時間,君祎打著哈欠躺在床上,往許慎身邊靠了靠。

這晚倒是睡的很好,第二天起床時候,君祎已經看不出任何感冒痕跡了。

“下午如果出去了,記得多喝水,盡量找陰涼的地方去待著。”許慎還是不放心的叮囑,天氣預報最近幾天都是居高不下的溫度,估計下周才會有雷雨天氣減緩夏天的**。

君祎搗蒜一樣點頭,保證已經把許慎的話全部記住了。

許慎路過急診,被淩利安叫住:“你那兒有實習生了?”

“嗯。”許慎停下腳步看著他,“怎麽。”

“沒事兒,就是為你的實習生擔憂一下,未來的生活多慘啊。”淩利安抱著雙臂,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許慎眼神冷漠:“我不會吃人。”

他有這麽可怕?

怎麽君祎見到他的時候不害怕,哦,好像剛開始也有一點……。

不過那是因為他的氣場太過強大,基本在面對病人的時候會盡量收斂,平日裏都屬於生人勿近的那種。

君祎習慣的很快,那是因為許慎對她特殊對待了,其他人就不一定有那麽好的運氣。

所以淩利安很是為那兩位可憐的實習生。

但其實,在來a院的所有實習生中間,最被人羨慕的就是那兩位了,畢竟許慎是所有負責他們的醫生導師裏面職稱最高,學歷最高,能力也相應最強的一位。

哦還差了一點,長得最好看。

那些實習生們在見過許慎以後,私底下還打趣那位分到許慎這裏的女生,沈杏子,千萬不要見到好看的導師就忘了學習!

沈杏子一臉淡漠:“學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不會在意其他的事情。”

不過至於沈杏子看見許慎以後,是不是能夠那麽淡定,其他女生是不相信的。

到辦公室的時候,其中一位實習生已經到了,正站在許慎的辦公室門口看書,她垂著眸子,側臉很清秀,目光認真的放在厚厚醫學典籍上面。

許慎走過去,她才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擡起頭看了一眼,才慢吞吞的把書收起來放到身後,恭敬道:“許主任。”

許慎點了點頭,打開辦公室,開了燈便說:“以後你和……。你們都準備一把鑰匙,如果到的早就先進來。”

許慎忘記了名字,就隨意揭過了。

沈杏子應了一聲。

至於另外一個男生,一直到正式的上班時間才到了辦公室裏,他還喘著粗氣,一看就是起遲了急匆匆趕過來的,許慎冷冷看對方一眼,大高個的男生就嚇的挺直了後背,有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

“要交班的時候,早一些來。”許慎低低的說。

男生趕緊點頭:“好的許主任,我下次一定早一些。”

……

君祎在辦公室裏坐著,因為昨天才在太陽下暴曬了整個下午,今天實在不想出去,就把外出采訪的任務推給了別人。

本來這種任務就是人人都需要的,不過有的人總是想要偷懶一些,以前君祎空閑的時候倒是都能夠幫忙,但是謹記著許慎的叮囑,她也怕自己又中暑了,打算先歇息兩天。

過去君祎在工作上總是很拼命的,不只是這種盯著大太陽往外面跑的事情,還有些更困難更危險的采訪她也都做過。

可能也是因為以前做的太多了,所以現在君祎沒那麽想要拼命了。

雖然只工作了幾年,但頭一年裏面,君祎可謂是把很多記者一輩子去的地方,做的新聞種類都做完了,當然,也可能是那段時間裏面,整個社會有些動蕩,給了她很多機會去參與不同模式的新聞采訪。

到了下午,君祎又比往常早了一點下班,因為任務提前完成了。

她想著時間正好足夠讓她打車去醫院,可以和許慎一起回來。

這兩天君祎都沒有開車,因為開去洗車加維護了。

到醫院裏,時間剛好,君祎進去的時候,還有些人記得她,笑著打招呼。

剛巧也碰到唐晗護士,對方眨巴著可愛的眼睛沖過來:“君祎!你怎麽來了,來找許主任的嗎?”

“嗯?你怎麽知道我是來找他的?興許我是來看病的也說不定。”

唐晗狡黠一笑:“君祎,你就別隱瞞了,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你和許主任……。”

說著,她一把拿起君祎的手,指著她手上的戒指:“看吧,我就知道這是和許主任手上的同款戒指,雖然他做手術的時候都會把戒指摘下來,可有一次我還是眼尖瞧見了。”

“那你們,都知道了?”

“還沒有呢,不過大家都能看得出來,就是不敢確定而已。”唐晗嘟著嘴,“可惜了黎蔓,哎,不過沒事兒,許主任本來就不是她的,你們才是相愛的嘛,而且許主任跟你在一起,我們都很祝福啊。”

君祎笑了笑,她知道以許慎的低調,是不會將自己家事隨便炫耀給大家的。

而此時,許慎正在辦公室裏,男生也挺眼尖,看見了許慎修長手指上面的戒指,驚呼道:“許主任您都結婚了?”

一般面對詢問家事的問題,許慎都會冷冷的不作回答,然後讓對方陷入尷尬境地裏面,但是這一次的許慎不僅沒有給予對方冷淡反應,而是勾了勾唇:“嗯。”

男生叫做張濤,大驚小怪了一番:“之前還聽她們說您是單身呢,這變化也忒大了一些!”

她們,指的自然是那些同來這裏實習的女生們。

女生打聽消息的程度是男生無法比擬的,她們在來a院實習短短一周以後,就將這裏有哪些好看的男醫生,單身的男醫生,好看又單身的男醫生摸得一清二楚,張濤也是和她們一起吃飯時候聽她們聊起來。

慎這才沒有繼續回答了,但也沒有太過不開心的反應。

坐在原先君祎最喜歡坐的沙發上靜靜看書的沈杏子,一直很專註,只有在聽到張濤大呼小叫的時候才擡頭看了許慎一眼,結婚兩個字鉆進她的耳朵裏,然後她又很快重新埋下了腦袋,漠不關心,看起書來。

和唐晗說話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君祎又碰見了黎蔓。

她耳朵很尖,敏銳的聽到唐晗說戒指兩個字,以迅雷速度沖過來,看到君祎手上的戒指,頓時就悲傷的花容失色了。

君祎看著黎蔓的變臉程度,有些驚到。

“你們……你們!”黎蔓誇張的抹了抹眼角並沒有出現的淚水,哀嘆,“我深愛的男人,最終卻是屬於你了……我好難過。”

君祎尷尬的說:“其實,你也不必那麽難過,緣分的事情……”

“你不必安慰我!”黎蔓抿了抿唇,“我就是嫉妒你而已,沒有別的,反正不是你的,也不可能是我的。”

君祎這才放下心:“那就好。”

“什麽叫那就好!難道你很開心看到我這麽難過的樣子嗎!”

君祎覺得,黎蔓這個姑娘,實在是,有些,抽風。

“行了行了,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你去和許慎恩恩愛愛吧!”黎蔓說完,便抱著一沓病例轉身走了。

君祎:“……”

唐晗聳了聳肩:“大概是黎蔓最近被你們的感情刺激到,有些精神失常,不過你放心,她要是出了任何事情,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把她送去治療!”

君祎:“……”

因為在門診那邊耽誤了一點時間,所以君祎到神外樓層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許慎辦公室裏有人出來。

先走出來的是一個男生,個子挺高,長的屬於爺們兒那種類型,五官倒也是很好。

接著走出來的是個女孩子,有些嬌小,穿的很普通,但五官很清秀,打扮起來的話,也能夠算是好看的人。

最後才看到了許慎,他表情漠然,和前面兩個明顯還帶著學生氣息的人不是同一個世界的,即使一件灰色短袖也能被他穿出別具一格的味道,周身都散發著吸引人的光芒。

君祎眉眼裏瞬間帶起了笑容。

她走過去,一下子便吸引了那邊三個人的眼光。

張濤眼睛一亮,大概很久沒有看到過這麽好看的人,烏黑長發,眉眼動人,嘴唇嫣紅,纖細的身姿在簡單衣裙的映襯下也能有著誘人姿態。

沈杏子看了一眼君祎以後,眨了眨眼睛,又撇著嘴把目光移開了。

許慎則是有些驚喜,沒想到君祎這時候會出現在這裏。

君祎走過去,走過兩個實習生,直接親昵的抱住了許慎的手臂:“怎麽樣,看到我有沒有很開心?”

許慎冷淡的神色一瞬間柔和下來,揉揉君祎的頭發:“你如果要來,應該提前說一聲。”

“提前說了還能是驚喜?我這是特意提前翹班過來的,特意為了感激你昨晚對我的照顧。”

許慎笑了:“好,那我就接受你的感激。”

他們之間有著讓旁人無法接近的氣場,即使離他們很近,也被他們隔在外面,根本靠近不了。

張濤的眼珠都瞪大了,難以相信在他眼裏冷淡的許主任會露出這樣柔軟的神色,張濤的表情活像是見了鬼。

沈杏子也有些微微的詫異,目光放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吸引,有些無法移開了。

君祎看向他們,笑道:“他們就是你說的實習生?”

即使她看著別人,也能夠讓旁人知道,那句話是問給許慎聽的。

“嗯。”許慎點頭。

君祎便和他們擺擺手:“你們好啊。”

張濤被君祎的笑容晃得有些臉紅:“您,您好……”

沈杏子倒是淡定的多,只是抿了抿唇笑一下。

她臉上的笑容不算多,所以這一笑顯得有些僵硬。

君祎看著他們有些尷尬的樣子,便繼續笑著:“沒事兒,你們不要怕他,許慎就是表情冷了一點,脾氣壞了一點,有些潔癖,外加毒舌……。”

許慎默默的捏了捏君祎身後的腰窩,讓君祎一時有些腿軟,終於停止了對許慎的控訴:“不過你們放心,他不會吃了你們的,只要你們別惹他,好好學習,就可以把他忽略掉了。”

許慎臉色冷了冷,所以君祎是這麽看他的?

許主任有些小情緒了,不開心。

張濤拼命點頭以後,拉著沈杏子先告辭,兩個人趕緊離開,先走了一步。

他覺得,這時候還是不要在許主任面前當電燈泡好了,不然未來的日子大概會有些悲慘。

而沈杏子在電梯裏,腦海裏卻一直回憶著剛才的畫面……。

沒有人打擾了,許慎便沈著臉親了君祎一口,低聲道:“我有那麽多缺點都是你不喜歡的?”

君祎吐吐舌:“才不是缺點呢,對於別人來說是的話,對我來說也不是。”

因為那些許慎身上的特質和標簽,都是讓君祎對他感興趣的因素,有了那些特質存在,君祎才會一步步的淪陷。

而也是那些性格特點,組成了她喜歡的那個許慎。

喜歡一個人的話,大概就是會將他的一切都變成美好的存在。

許慎不悅的情緒這才消失了:“那就回家。”

他想,回家之後還是要好好教訓她一下的,讓她以後記得不能在外人面前說他的壞話……

他們按照每個星期的份額去超市采購食物,總是來了太多次,現在收銀員多認識他們,每次都要打趣一句:“兩位又一起來啊,年輕人就是感情好!”

以前君祎還會羞澀一下,現在習慣了,也已經和許慎躍過了那個暧昧的邊界,便自然而然的回答:“嗯,剛好大家晚上都有空。”

許慎註意到她的變化,嘴角在君祎看不見的時候翹了翹。

晚上躺在床上和渝悅視頻,渝悅格外敏感的發現君祎所處的環境變了。

不過一個周末,許慎就已經讓君祎房間裏的所有東西搬到了這裏來,那間客房的使用壽命總算是走到了盡頭。

“你這是在……。”

君祎直接說:“許慎的房間。”

“我!的!天!吶!”渝悅誇張的捂著眼睛又放下,“所以你們倆做了?”

君祎趕緊讓她小聲一點,也慶幸許慎這時候正在浴室洗澡,不然不知道一會兒又要怎麽來笑她。

安靜下來以後,渝悅好像聽見了浴室傳來的水聲,做出一副色瞇瞇的表情:“君祎啊,你終於還是走上了不歸路……。”

君祎白她一眼:“這難道不是自然循環的節奏?”

“是是是,我就是恭賀你嘛,這輩子也逃不過許慎的手掌心了。”渝悅笑了,也是真心為君祎高興。

只要君祎能夠遇到真心的那個人,她作為朋友,自然是要替她高興不已的。

君祎有些羞澀的撓撓頭發:“大晚上的不要煽情,我會感動的。”

“行吧,那我就說點不煽情的事情。”

渝悅說起了她回家以後的事情,她的那位好舅舅還是沈不住氣,甚至周末就殺到了渝家去找她,還美名其曰,和渝悅談談工作上的事情。

程福生很快就說起了重點,問渝悅為什麽會和顧執在一起。

渝悅當然不能夠直接表面,因為她希望程福生忌憚她和顧執的關系,又要讓程福生掉以輕心。

“也不是,就認識了他,然後那天無聊讓他帶我去了,他估計也是想要替我解圍,但我們不是那種關系……。”渝悅說的模棱兩可,“舅舅,那天是我有些沖動,說了重話,您不會怪我吧?”

渝悅都主動讓步了,程福生當然不會在表面上計較,自然會順著臺階下了:“那個確實是我的一個朋友,你舅媽她對那種場合不感興趣你也知道,我也不能勉強她。”

這個借口,傻子才會相信吧!

渝悅在心裏腹誹,表面上卻是和和氣氣的與程福生和好了。

好像什麽矛盾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渝悅極其認真的對君祎說:“我發現,我舅舅對顧執很忌憚。”

因為程福生在提起顧執的時候,眼裏的擔憂和害怕情緒有著一瞬的流露。

但只是那一點情緒就足夠了,已經能夠讓渝悅有自己的打算。

“不論是什麽原因,我都覺得……。”渝悅深吸了口氣,“我如果想要打敗程福生,我就需要利用顧執,借助他的力量。”

“那你要打算怎麽做?”

渝悅勾了一邊嘴角:“當然是……。最簡單直接的……。”

“……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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